在谢茂森的葬礼过后,他们正式履行了领养的手续,谢丰尧正式改名为黄森。
可是那个孩子好像无法接受这一点,一直闷闷不乐。
黄将推开门,黄森正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旁边的下人拿着小学校服,一脸无奈。
黄将走过去,问他:“不是早就想上学的吗?为什么不穿衣服呢?”
黄森抬起头,说:“我想回原来的学校。”
黄将有点不耐烦:“新的学校条件好多了,而且你现在是黄家的少爷,要开始新的生活。”
黄森的眼里开始浮上水气。
黄将皱眉:“又哭,你除了哭就不会其他的吗?”他也懒得再管,“好,不想去就不去,不准出这间屋子。”
他大步迈出房间,刚出门,就听见黄森“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他烦躁地扒扒头发,忍不住骂了出来:“我他妈也想哭!”
从今往后,他的生命里凭空多出一个累赘出来。这个累赘现在才八岁,要他成年还有十年,黄将一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
而且没有了谢茂森当润滑剂,他跟那个小鬼的可交流话题几乎为零。
黄将停下脚步,缓缓地靠在墙上,手覆住自己的胸口。
心脏明明还在照常运动,但是他却觉得很疼。
学校打电话来问黄森为什么不去上课,黄将顺道把上学的时间又推迟几天。他不想逼着黄森,希望他能懂事点,但是明显黄森无法配合。
黄将对于儿童的心理问题无从下手,只有最后的一点责任感束缚着他,没有让他把这个越来越像兔子的孩子给扔出去。
饭桌上安静得很诡异。黄森默默地捧着碗吃饭,脸几乎埋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