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语喝了口咖啡:「是,我是疯了,在我得到弟弟死讯的那一天我就疯了。」
「为什么死的是我的弟弟,为什么那个人不去死。不过既然是景言为了他连命都能不要,他就一辈子属于景言。」她双手撑在桌边,看着安臻,说,「即使是你想拯救他也不行。」
「所以你就逼他?逼他离开我,离开这里的一切,跟你回去?」安臻挑眉,然后他侧过头,抹了一把脸,说,「我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你弟弟都不想去伤害的人,你没有资格去伤害他。」
夏景语冷冷一笑,眉目里都是鄙夷:「但是我弟弟是为他死的!」她低下头,口气满是怨恨,「我可怜的弟弟为了他死在千米高的雪山上,可他却在这里拥有了新的生活。事业爱情……这些我弟弟都永远不可能得到了,他凭什么拥有?」
安臻看了夏景语半天,突然倾身,凑近夏景语,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冷得有些阴森:「他凭什么拥有?就凭夏景言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他好好活着!」
「他的命是夏景言换来的,你他妈现在在糟蹋夏景言的命!」
夏景言跟他小心翼翼认眞保护的人,却被这个女人一步一步逼到了极限。
安臻看的出谢庆已经很努力地想获得安宁的新生活,连他都以为谢庆就要成功了,可是这个女人破坏了一切。
安臻狠狠地将带来的纸袋扔在桌上,说:「你在谢庆面前说些怪话就算了,但是你找人袭击我,是为了让他害怕,还是让我害怕?找人纵火烧了花店,是为了彻底断了他的牵念?」
夏景语看着桌上的证据白了脸。
安臻说:「夏景语,中国有句老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夏景语被他吓到,缓缓摇头,说:「可是谢一眠还活着,比起我弟弟,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