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臻低下眉目,说:「虽然事先知道是火坑,以为失败了也没那么可怕,但他说『分手』的时候还是很生气。」
人心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不会痛。
「谁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杨简说。人都死了还谈什么情啊爱啊,简直是放屁。
安臻微微睁大眼睛,问:「你都知道吗?」
杨简低笑:「把『谢一眠』这三个字在网上查查就知道,当年是很了不得的新闻。」
安臻低下头。
「安臻啊,你又是何必,即使日后你占据了了他身边的位置,他的心里始终有着另一个人,这个人你看不见、摸不着,是你和他之间永远的鸿沟。」
安臻眯着眼睛,看着那边王锦程已经跟刚才的那个男人喝起酒来,说:「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如果我说我就是因为他所经历过的事才想跟他在一起,你怎么看?」
杨简微微惊愕,然后苦笑道:「那你眞是个大笨蛋。」杨简弯着唇角,摘下眼镜,冲酒保打了个响指,说:「调一杯给失恋人喝的酒。」
酒保朝杨简敬了个礼,说:「收到。」
安臻看着杨简温柔的眼睛说:「你也是个有资本让人伤心的人啊。」
杨简只是笑:「据说你千杯不醉?我们要不要拼一下?」
安臻点点头:「好啊。」
结果后来王锦程一手一只,骂骂咧咧地把两个倒下的人拎出酒吧。
安臻找了一天谢庆不在的时候把东西都搬走了,屋子的钥匙也留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谢庆回来,看着空了很多的屋子,不知道是什么感想。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觉得惋惜或是疼痛,毕竟是自己逼走他的。
桌上是他的数码相机,谢庆走过去,拿起来看。
里面都是安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