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毁掉,那么他就只能看到我。
那个女人把硫酸泼到她男人的身上时,我看见我的爸爸在地上像铁板上的蚯蚓一样扭动。
那一刻,我很喜悦。
就像在美国看到墙角里的尸体,或是在海上看到我的妈妈被扔进大海里时,一样喜悦。
当他的双亲都死去之后,我看到了他疯狂的目光。
他终于崩溃了,他终于是我的了。
那一夜,他流泪,我抱住他。
凉,看看我,你为什么不看我,请你看看我。
我以为他的眼里已经都是我了,可他说好了要来接我的,为什么他还不来。
直到我被塞进那个破烂的孤儿院。
我终于明白过来。
第一次我惊讶了。
第一次这种情况我无法掌控。
然后我爱他更深。
后来我遇过许多人,但他们都比不上凉。他们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坚强,自以为权势无双,但他们都不及凉。
只有凉知道我是什么,只有凉我怎么也把握不住。
找来三个新的玩物,但他们一个比一个脆弱,将他们好好保护,然后折断,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我仍然觉得无趣。
我开始想念他,一天比一天想念。
这十年,比我在美国,比我在海上,更加折磨我。时间好像锉刀,磨着我的大脑,越是长久,越是无法忘记。纷纷乱乱从我身边溜走的人或事,它们的无聊,都在提醒着我他的存在。
我已经没有救了,我只要那个人。
我死了他会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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