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长得不是最帅,个性平平淡淡,据反映他对人都很恭顺,但很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看起来就是不很聪明的样子,即使演技也只能说尚可,算个不出彩也无过失的人吧。”
罗绛点点头,眯起眼睛,附和道:“是啊,所以我才奇怪。”
照理说,自己奋斗的人总能有些出彩的地方,但在沈冬青身上却看不到。
他崇拜谢诚则,却不够执著,也能随时放下;说他正直清高吧,他也能配合叶磊玩太极,奉承话也能说得很顺;可说他八面玲珑,但他纠结半天却也还是不愿屈服于叶磊;说他温和个性好,但罗绛却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对自己的敌意。
多么奇怪的人。又温顺又乖僻,又懦弱又勇敢,又迟钝又机灵,好几次罗绛以为他要朝着让人失望的方向走过去了,却发现他又转了回来。
不过说起敌意啊,罗绛闭上眼,笑笑。
他们甚至没有一次能将谈话进行到底。
每次不是在互相演戏敷衍对方,就是说了几句之后便陷入僵局。
菲姐坐上罗绛面前的桌子,神秘兮兮地凑近罗绛,问,“你怎么这么关心那个人,难道是看上他了?”
罗绛笑眯眯地反问:“你觉得呢?”
菲姐“切”了一声,说:“谁知道你。”
罗绛扯扯唇角:“他每次都能让我产生一种厌烦的情绪,但等我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对他那么苛责简直莫名其妙。”
罗绛见过很多人,比沈冬青更尖锐的人他都能以平常心待之,但不知道为什么,遇见沈冬青总是失去了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