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对自己的定力深感佩服,这么多天了,居然没把花奕狐从窗户丢出去。
花奕狐见吴瑕不回话,也不气恼,继续自己说自己的:“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
人都来了,怎么可能只看看。
可吴瑕在悦来客栈,悦来客栈是叶家的地盘,大部分人不敢轻举妄动。可吴瑕孤身一人,实在是下手的好时机,所有人都在等着机会,一触即发。
花奕狐终于扭过头,看着完全没有听他讲话的吴瑕。
吴瑕抬着手,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瑕经常这样,旁若无人,疏离又冷漠,不爱说话也不笑,像冰山一样。
但花奕狐感觉他不是那种冷血的冷漠,而是像乌云遮盖了天空,整个人心事重重。
花奕狐不明白他一直在悦来客栈动也不动是什么意思,但他也只能跟着等待,静观其变。
悦来客栈的人越来越多,即便是房满了那些人也不轻易离开,连餐厅都满满当当。
而悦来客栈的服务生也增加了,看起来是因为人手不够,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可花奕狐知道这是叶家在派人过来保护吴瑕。
此时已到黄昏,夕阳的光芒透过餐厅的玻璃投射到吴瑕的脸上,他正坐在桌子边沉默地吃着东西。
这几日的夜晚,已经有人来偷袭,都被吴瑕直接丢了出去,气氛越来越焦躁,恐怕不久之后,就会有人不再忌讳叶家,直接出手。
花奕狐坐在一边,跟着吴瑕,百无聊赖地左看右看,在心里数餐厅里到底有几个门派的人。
突然,吴瑕抬起头,淡淡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