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酒吧的老顾客,前老板就列了好长一张单子给严晰,然后工商局税务局之类的也要打点好,鸟语花香虽然偏清吧,但是也会有表演,许多偏好热闹的敏感群体也爱来。
严晰终于繁忙起来了,他正在拥有他的事业。
他再看见蒋云舟的时候,就可以脱下他的手套丢在他脸上,大声说,哥也是个老板了。
当然,严晰好久没有见到蒋云舟了,甚至快忘记他的脸长什么样了,大概对方也觉得他们性格不合吧,都没有再联系。
据说,相亲遇见这种情况就是没戏了。
王守宁见严晰最近也有正事,似乎也没来催他了,着实让严晰松了口气。
但是严晰显然低估了缘分这个东西的奇妙性。
就像天下会掉下鸟粪,路上会踩到狗屎一样,当严晰拎着包走在大马路上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蒋云舟。
那一瞬间,他有种有种狭路相逢的宿命感。
于是背负着这种宿命感,严晰看着蒋云舟快步向他走过来,居然对他笑了一笑。
严晰决定伸手不打笑脸人,也不往他脸上丢手套了。
蒋云舟走过来之后,看见严晰面无表情的脸,有点迟疑,说了句:“你好。”
严晰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蒋云舟斟酌一下,说:“最近还好吧。”
严晰继续点头:“还活着。”
“……”蒋云舟还是穿得很正式,严严实实的,这样的人应该坐在车里,而不是站在大马路上,“我最近不在国内,所以没有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