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智上清楚,要想粉饰太平, 就得立马玩笑般回问‘你怎么发现的’。
再按照小鱼的答案随机应变, 争取若无其事地圆过去。
但等话到了嘴边, 他满脑子除了“这天终于来了”的念头在反复徘徊外,却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语言来。
虞即安静地听着对面传来的急促呼吸声, 耐心地等了这分钟, 才轻轻地又喊了声:“子寒?”
秦子寒条件反射地应了:“我在。”
虞即执着地重问了一遍:“这周末你方便吗?”
秦子寒知道, 只要他给出肯定的答复, 以小鱼干脆利落的作风, 恐怕立马就会让助理订机票,几小时后就坐最早航班回来。
回来给他一个……意料之中的答复。
小鱼对他一向心软,即便拒绝, 也会是温和体面、讲明道理的拒绝,而不可能恶语相向。
分明该有尘埃落定的认命感, 但面对悬在脖颈上的刀口,秦子寒鬼使神差地选择了逃避:“啊, 我在外地出差,不在家。”
虞即不疑有他, 认真追问道:“你在哪里出差?”
俨然是一旦问到答案,就要换目的地订票的打算。
连秦子寒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含混过去的, 等他终于平息余悸,让发懵的脑海清醒过来时, 语音通话已经结束一个多小时了。
他只记得自己最后给出的那句谎言兼许诺——下周要去a市出差,到时再聚就好。
“这叫什么?”秦子寒苦笑着耙了下头发,露出满面颓然, 自言自语:“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他之前让助理定的、去a市的机票在周日晚,也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