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个印有‘冈本’字样、与虞即那简直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形象截然冲突的小盒散在地上时,秦子寒先是一愣,等回过神后,喉头登时一阵发紧。
是了,就算再是清心寡欲的神祗……也多少会在红尘里沾上七情六欲。
更遑论歌手都是艺术家,艺术家不就最喜欢通过这些方面的放纵来追求灵感么?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过那么几个不配在他这个好友前露面、只为满足一下小鱼生理需求的人来过,也不足为奇。
不管是生气也好,意外也罢,都不该轮到他这位以温柔体贴面具示人的好友来表示。
在一顿自欺欺人、乱七八糟的自我说服后,秦子寒隐蔽地深吸口气,将胸腔里那股疯狂翻搅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随时都要喷涌而出的妒火竭力压下。
又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说出不合适的话来。
他故作轻松地一伸手,就将那三小盒套子捞了起来。
他一边放回盒子里,一边仗着背对虞即、面无表情地开着玩笑:“怎么放在这里?应该放床头柜才比较合适吧,到了关键时刻哪还有工夫到处翻箱倒柜地找这些?”
“扔了。”虞即皱着眉,难掩厌恶道:“是以前姓肖的助理自作主张乱放的,我几年前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侧见过一模一样的东西。”
他连寻常交际都不愿拥有,又怎么可能建立起更深层的关系,以至于用上这种东西?
见秦子寒还一动不动,虞即疑惑地歪了歪头,不由误会了他的意思,迟疑道:“你该不会想拿走用吧?几年前放的,应该已经过期了。”
秦子寒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下意识地往盒子的底部看了眼。
上头果真清晰地印着有效期到期的时间……为去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