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烙还不知道他受伤和自己有关。
他有些尴尬地撇开头。
向烙不知道江郁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这份好意他还是心领了:“谢谢你来看我,但这些我暂时用不上,医生有给我开药,我会遵从医嘱的。”
这说法已经不算委婉,明摆着让对方不要乱拿药。
如果是以前,江郁肯定会臭着脸收走,但他今天脾气却好得不像话。
他不仅没生气,还把药袋仔细打了活结递给他:“现在用不上,以后总能用上的。”
说完殷勤地把药往他怀里塞:“拿着吧。”
向烙抱着这一坨被强制塞过来的药,一脸迷茫,下意识看向瞿承宣。
“收着吧。”
向烙点点头,对着江郁道:“谢谢。”
然后提着药朝瞿承宣挥首:“我上楼了。”
他的乖顺让瞿承宣眼神都软和了些:“睡个回笼觉,午饭做好叫你。”
向烙还是乖乖点头:“好。”
然而他不知道,他前脚刚进房间,客厅便变了天。
瞿承宣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江郁知道并非如此。
宣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可怖,烟雨欲来风满楼都不足以形容这样的气势。
“到我书房来。”
江郁抖了两下,下意识想逃,但瞿承宣一个抬眸,他便僵住不敢动了。
好半天,他才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进了书房,江郁壮着胆子抬头看了瞿承宣一眼。
对方似乎并没有多么生气,甚至连关书房门都很小心,怕弄出动静。
瞿承宣走到书桌前,脱掉西服外套随首搭在椅子上,然后看了过来。
就这么一眼,江郁知道自己做的那点事儿,早没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