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文成夫妻俩走的时候,向烙没给他们答案,两口子也不着急,说让他想想。
在瞿文成提出这事儿的时候,瞿承宣第一反应不是懊恼,而是那晚上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客厅灯光大开,有人站在他面前。
这几天两人在宅子总能见到,有时候是下班放学碰见,有时候是一起吃顿晚饭。
那时候餐桌上静静的,却又能很清晰地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瞿承宣惊讶于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屋里多个人。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他并不排斥。
这是危险之中的危险。
让向烙走,其实对他有利无害。
但瞿承宣头脑里竟然反抗了。
向烙不知道瞿承宣的想法,只是有些奇怪道:“我不是不能走吗?”
毕竟前几次提了要搬出去住,最后都不了了之。
瞿承宣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抬头,神色似乎带了一点复杂,问:“如果可以呢。”
“要搬的。”
回答地毫不犹豫。
瞿承宣:“……”
他仔细想了想,如果向烙要走,他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人留下。
压下去的烦躁又重新升了起来,瞿承宣又想点一支烟,被向烙制止了:“别抽了。”
瞿承宣捏着烟在手里把玩:“讨厌烟味?”
“嗯,家里没人抽烟,所以不太习惯这个味儿。”向烙顿了下,解释道:“不是这个原因不让你抽的,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瞿承宣想,所有人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但没人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