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拿矿泉水倒在面巾纸上给余意做简单的降温,余意身上滚烫得厉害,他没忘记,余意小时候是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的,越是想越是无法冷静下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给人降温。
余意昏迷是整张脸都皱着,委屈得不行,江楚给他擦脸时,听见他红得异常的唇嗫嚅了下,江楚连忙凑过去听,听见让自己心碎的四个字,“别,不要我。”
江楚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一片猩红,他催促着,“把车开快些。”
林复洵猛地踩下了油门。
到医院时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医生是江楚熟悉的陈副院长。
陈副院长给余意做检查时,江楚一言不发在旁边看着,脸色难看得吓人。
“38 度 2,” 陈副院长把温度计拿出来,嘱咐护士,“先打退烧针。”
江楚把余意简单的情况跟陈副院长说了。
“如果再这么烧下去,很有可能引起脑膜炎,幸好你送得及时,” 陈副院长是个很和蔼的中年男人,他把手套脱下来,说道,“先帮病人把衣服换了,打完针我再继续做详细检查。”
林复洵想让护工来替余意换衣服,江楚摇头,伸手去拿余意从未撒手的铁盒。
铁盒被夺走,余意从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呜鸣的声音,江楚凑到他耳边,一遍遍说着,“余意,我是江楚,我是江楚,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余意却还是低低嘶叫着,连手脚都不断抽搐起来。
“陈院!陈院!”
病房内乱作一团,陈副院长不得已先给余意打了镇定剂,“两针下去可能会比较难受,得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