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顺早睡了,他把门关得震天响,摇摇晃晃地进屋,打开灯瘫倒在沙发上。
他喝得烂醉,乍一看开着的房门里头有个人,吓了一哆嗦,待想起里面绑着个余意,打着酒嗝走进去。
余意缩在地面,左手被栓在窗口,右手紧紧把铁锈盒抱在胸口,灯一开,他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剧烈一抖,但并没有把埋在膝盖的脑袋抬起来。
余健喝得烂醉,走过去轻轻踹余意,大着舌头,“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可算给老子回本了......” 他蹲下来,伸手拍了下余意的脑袋,语气恶劣,“那个姓江的怎么跟你说的,真的会来接你吗?”
余意毫无反应,他被绑了一天,余顺给他丢了个面包,可是他吃不下,只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
余健没听见声音,拽住余意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凶神恶煞,“你老子跟你说话,聋了?”
余意对余健的恐惧是刻进骨子里的,他怕余健打他,眼里都是泪,却不敢真的哭出来,只是弱弱地喊了声爸爸。
余健见余意整张脸都在发白,晃了下脑袋,“吃饭了没有?”
他还得把人养着,虽然说那个姓林的再三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余意,但余健这么多年都是对余意动辄打骂,也没见余意出什么事,因此并不上心,只要活着能交差就好——余健才不觉得那些个有钱人真会在乎个傻子。
他做为父亲尚且恨不得甩掉余意,更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余意吓呆了,他很渴,尽管怕,还是抽着鼻子说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