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很多房间,余意绕啊绕,终于在一扇门外听见江楚的声音。
他捧着盘子,礼貌地敲门。
江楚听见敲门声,恰好结束通话,以为是周婶,就说了声进来,结果见到的是意料之外的余意。
他眉头一皱,“谁准你来的?”
江楚语气太冷,余意却听不出来,捧着盘子往里走,把盘子上的牛奶曲奇饼给江楚看,自夸道,“我做的,很好吃。”
夸完又腼腆地笑了笑。
江楚不喜欢别人踏入自己的私人领域,抬手扼令余意不准再往前,冷酷地拒绝,“我不喜欢吃,拿走。”
换作旁人,见到江楚这副冷脸,早就打退堂鼓了,但余意脑子有缺陷,他不懂这些,只是卖力地推销自己的牛奶曲奇饼,“周婶,说,你喜欢,真的,好吃,你吃。”
他特地给江楚留了两块,本来他可以吃四块呢。
眼见余意已经走到跟前,江楚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又看了眼盘子里的曲奇饼,顿感一阵烦躁,在曲奇饼递上来的那一刻,条件反射地挥手。
余意没有抓住盘子,哐当——
他愣在原地,江楚也怔住。
四块曲奇饼碎在了地上,余意看看江楚,又看看曲奇饼,像是被江楚吓到,往后退了一步。
周婶听到声音,赶紧上楼来,一看地上的狼藉和江楚的脸色,三魂不见了七魄,她急忙上前,“先生,对不起,我没看住余意,我这就带他下去。”
江楚看着从小照顾自己的周婶,在他面前变得这般小心翼翼,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肯低头,只是冷冷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