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当归正准备对女孩解释,自己是七院的医生,如果她所谓的真相,真的对于刑珹而言那么重要,他可以利用女孩的精神病史,帮忙将女孩安排进七院的封闭病房里。
像是已经猜到了自己想做什么,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视线,刑珹俯视着沙发上的女孩,一字一顿道:
“我不信任你。”
客厅里的老旧吊灯已经被拆下,只剩一盏白炽灯孤零零地挂在天花板上。
怔怔仰着头,看了眼一旁面色和善的医生,又转过头看着面前目光阴冷的男人,邓可欣在惨白灯光下缓声开口:
“刑先生,你不是想要我的诚意吗?”
“有一件事,”她说,“我没和任何人提起过,但我今天可以告诉你。”
刑珹没有说话。
“你不想知道,事发那天,我为什么特意要穿白色的裙子吗?”
邓可欣直直望着他:
“那天现场有个女孩,坐的位置离舞台特别近。背着个洋娃娃书包,也穿着白色裙子。”
“他们给我安排了一模一样的衣服,让我装成粉丝,去后台见你。”
她转过头,对着一旁的路当归笑了:“一旦我成功了,那她就是我的替死鬼。”
邓可欣的话还没说完,刑珹已经往前走了一步。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在客厅里突兀地回响,刑珹却对耳边刺耳的噪音完全置若罔闻。
离女孩只有咫尺之隔,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回过头,一双眼死死盯着身旁面色茫然的小医生。
他呼吸粗重,眼底染上了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