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刑珹吩咐两名手下留在走廊上留守,独自一人走进了病房。
抬起手将窗帘拉上一半,挡住了正午刺眼的阳光。他走到病床前,沿着床角缓缓坐了下来。
病床上的人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身上的灰尘也全被护士擦拭干净。脸上戴着呼吸仪,手背上吊着点滴,正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安详沉睡。
看到小医生的脸上还沾着一道烟熏留下来的泪痕,他鬼使神差地伸出烧伤的手,用指腹蹭了蹭这人的眼角。
似乎隐隐有些不舒服,床上人在睡梦中皱了皱鼻子,在呼吸仪上喷出了一口淡淡的雾气。
伸出去的手掌停顿在半空,刑珹的目光缓缓落在小医生正在打点滴的手背上。
他张开掌心,轻轻拢住了小医生冰冷的五指。
病床上的人像是陷入了沉眠,并没有任何反应。
接着,他俯下身,用手指拨开小医生耷拉在额前的碎发,似有若无地吻上了他的额头。
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任着温热呼吸扑上耳垂,落上鼻尖,路当归还是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正在这时,门外留守的心腹敲了敲病房门,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告诉大少刑十打电话找。
走出病房,刑珹接起了刑十打来的电话。
刑十的语气十分急促,似乎是有什么非常要紧的事。
刑十在电话里急匆匆出声:“大少,城体这边……”
听完刑十说的所有消息,刑珹并没有马上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