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于他而言,这人确实也就是一件商品而已。一件能够调动起他的情绪,让他产生愉悦感的东西。
自己这样做,无非只是为了满足心中的欲望,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味。
邢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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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当归并没有马上把手中的协议撕碎,直接扔到眼前人的脸上。
他抬头望着邢珹的眼睛,依旧保持着最后的风度:“邢先生,我最后和你说一次。我不缺钱,也不需要你的帮助,不要再拿这种东西来羞辱我了。”
将协议原封不动地放回座椅,路当归拉住车把手,就要推门离开。
“据我所知,邢瑀每年付给参与者的报酬,都是八位数起步。”
路当归听到身后那人慢条斯理地开口,说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刃,刀刀戳入他的心口:“路医生,如果不是为了钱,你为什么会去参加我弟弟的宴会?”
正在推开车门的那只手顿住了。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他早就派人调查过,知道路当归是被邢瑀骗去参加了狩猎游戏。
但他还是有些想知道,在这副温和无害的皮囊之下,这人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小医生身形一僵。
他看不到小医生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缓缓松开车把手,朝自己转了过来。
嘭——
狭窄的车厢内响起一声沉闷的声响,邢珹微微偏过头,侧脸出现了一道赤红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