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脖颈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路当归抖了抖睫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窒息所带来的痛苦转瞬即逝,他抬起手,想要松开卡在领口的束缚,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
身后传来一道散漫的男声:“二少,定位器安好了。”
……定位器?
紧紧抓住脖子上的金属项圈,路当归瞪大了眼睛。
“再等等。”
邢瑀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药效好像还没开始发作。”
听到这帮人说的话,路当归一时间困意全无。
他挣扎着想从沙发上起来,却发现脚底变得异常沉重,浑身上下一点劲都没有。
手上没什么力气,他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手机完全没有信号,山庄里的信号已经被人为屏蔽了。
邢瑀用银勺敲了敲酒杯,音乐声渐止,整间club的灯光暗了下来。分散在四个角落的宾客纷纷放下酒杯,汇集到了路当归坐着的沙发前。
路当归只觉得头昏脑胀,身体也越来越燥热。他蜷缩着往沙发深处钻,却发现四周都围满了人,彻底掐断了他的退路。
嗜血的黑天鹅,镂空的骷髅头,少了一半翅膀的蝴蝶。
面前的黑影越来越多,将猎物笼罩在了巨大的阴影下。
路当归嗓音沙哑:“你们……”
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算是人了。
是一群禽兽,一群没有人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