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景没听太清楚车窗外的人的讲话,转过去问岑凯诺:“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这种玩笑没啥重复的必要,岑凯诺直接给司机报了住址,在水友们的挥手目送下,与韩千景一道离去。
过年时节,小区里头横七竖八地停放着了各种外地车牌号的小车,出租车来到小区门口就没法再往前开了。
换做平时,从小区门口走回住所也就五分钟不到的功夫,但今天情况有些不同。
扶韩千景上楼不是件易事,他身体沉,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老是走着走着就把岑凯诺给带偏,五分钟的路程折腾了十五分钟才到家。
岑凯诺提起最后一股劲儿,把韩千景带回床上之后,自己也累瘫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隔了阵子,旁边的人有了动静。
韩千景突然坐了起来,动身离开卧室。
“你去哪儿呀?”
“洗澡。”
岑凯诺“哦”了一声,接着躺自己的。
刚一闭眼,马上又想起自己尿急,于是赶紧起来,追了过去:“等等,先让我上个厕所!”
浴室的大门敞开着,韩千景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站在淋浴花洒下方,一拧开关,哗啦哗啦的热水喷洒而出,从头顶浇灌到脚下,衣裤鞋袜全湿了个透。
岑凯诺快步上前,把自己那喝得醉醺醺的男朋友从花洒底下拉开,关掉水龙头:“你还是别洗了,回房换衣服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