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开玩笑，大学时他就爱乱用成语。”祁云阳从中调解，“不会夸人就别乱夸，那是衣冠楚楚。”

“客气客气，穿着衣服的禽兽大概比穿背心的禽兽好点。”林勉是在讽刺胡海的汗衫和四角裤。

“啧，跟疯子一样，牙尖嘴利。”胡海啧啧感叹，“我给你们搭个座！等着，菜马上就来。”

所谓的座就是胡海单独给他们拉了条电灯在摊子后，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桌子和凳子都是完好无损的，不会你一靠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林勉最感兴趣的是电灯，一条电线拉着灯泡，灯泡是圆头屁股圆柱形的，这种白炽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想不到这里还有这种古董。”林勉指着灯说，“我小时候也在保姆家见过。”

祁云阳看着那普通的灯泡说：“那是你脱离群众生活太久了。”祁云阳想林勉大概从小家里用的是外观漂亮的水晶灯，还是顶着那些唬人头衔的，比如xx国进口。这么想着让林勉住在自己家挺难为他的。

“刚你叫我哥什么？”林勉兴趣盎然。

“疯子，你哥读书时候的外号。”

“你呢？刚刚那只布老虎好像叫你小阳。”林勉笑嘻嘻的追问，见祁云阳望天，不想说的样子，便自己琢磨，“其实是小羊？绵羊的羊？”见祁云阳闷声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哈哈哈小羊挺不错的，那我就是大灰狼。”林勉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