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马可的声音听起来像没了俩肾那么虚。
“董事长,晚上好……不对,早上好。咳,我以为怎么着也得等您回北京第二天才开始受您荼毒呢,不过也对,第二天了……”
顾卓立打断他的碎碎念,目眦欲裂,“老子的貂呢?”
马可被问一愣,陡然意识到事态不对,声音清醒了过来,“不在家吗?我上周刚去伺候完屎尿,走的时候加满了粮仓,试了喂水器,还陪它玩了一会。后来它爬回床底下睡觉了,我就走了。”
马可顿了下,“小伦敦向来不愿意和人玩,它除了吃就是睡,偶尔挠挠您的漫画书,这您都是知道的啊……”
顾卓立哀忡爆炸,喉结剧烈地颤抖着,大声道:“小伦敦不见了!老子的貂交给你帮忙照看,结果你……”男人情绪失控,真的要流下泪来,他揉了揉眼眶又觉得自责欲死,低声道:“不对,不怪你,是我不好,我太信任一只貂照顾好自己的能力了,是我对不住它,我是个人渣,我他妈……”
“顾卓立。”乌锐清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示意他挂掉电话,若有所思道:“马可刚才说,他走之前小伦敦钻回床底下睡觉了?”
顾卓立把手机一扔,点头,“嗯……它最爱我的这张床,虽然它不太喜欢和人接触,但它和我很亲很亲。它小时候必须要睡我怀里,长大后也最多只能接受和我隔开一张床板的距离,它对我的依赖就像对妈……”
“行了,行了。”乌锐清头大地打断他,皱眉道:“马可走的时候它钻回床底下睡觉了,也就是说它不可能跟着马可溜出去。家里都找过了,它一定不在,那在这六天里,它可能从哪逃家?”
顾卓立被问一愣,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楼上……小伦敦有时候会去二楼找漫画书看,楼上有点闷,所以出户阳台的门一直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