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怀疑自己聋了,“哈?”
“滚。”男人语气低沉,眼睛深处仿佛有一丝狠厉一闪而过,马可心里一阵打突,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就滚了。
漆黑的雪夜马路上,车子打着双闪停在路边,顾卓立的手刚才被攥得五根手指的关节像是都要碎了,伸张一下都痛得厉害。他不管不顾地抱住躯干震颤的人,低声道:“好了,好了。”
“我没事。”乌锐清的嗓子哑得像是含了一把碎玻璃渣,“终于等到今天,这些年的一切都没白费,值了。”
他话音落下半晌,身上的颤栗才渐渐消去,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从命根里连根扯出,忽然间浑身一阵虚空。
顾卓立攥着他的手,语气低柔,“等过了今晚,乌家与你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乌锐清手上的力道一紧,顾卓立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你以后完完全全是我的,和别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乌锐清顿了顿,黑眸有一瞬的失神,而后他目光落在两人合在一起的手上,轻声道:“嗯,完全是你的。”
“别的任何人,都与我没有关系。”
……
晚上十点半,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刑警中心。顾卓立提前打好了招呼,乌锐清很快就见到了在拘禁室的乌庆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