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锐清也不怎么明白。其实他特别讨厌蒜味,那种烘焙精致的蒜香芝士烤面包的气味他都闻不了,更何况是一头活生生的大蒜摆在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伸手去触碰,一只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顾卓立身高只比他高了三四公分,手掌却大了足足一圈,能轻轻松松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没用力,但却也不好挣脱。

男人的体温似乎比常人高一些,每次触碰,乌锐清好像都要被烫一下。这回被攥住手腕,那个温度就透过皮肤传进了血液和骨肉,比之前哪一次都来得深刻。

乌锐清状似镇定地抬眸问:“怎么了?”

顾卓立皱眉道:“你是不是对东北人有什么误解?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吃大蒜并不会缓解情绪。”

乌锐清:“那会怎么样?”

顾卓立严肃地看着他,“会吐。”

“……”

男人隔着袋把那头蒜扔进垃圾桶里,而后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摸索着坐下,背靠乌锐清平时爱坐的那只蓬蓬的单人沙发,低声道:“小乌总,你会读诗吗?”

乌锐清在沙发上坐下,从上往下看着男人的头顶,“嗯?”

顾卓立:“不是诗也行,你随便跟我说点什么吧,我想听你说话。”

乌锐清沉默了好一会。

他不会安慰人,比起搜肠刮肚说一些安慰的话,也许读一首诗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他从茶几下捞出一本书,随意摊开一页,上面的这首诗他还曾经截选过一段当作追星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