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嬢嬢面红耳赤,瞬间一片头晕目眩,她惊呼道:“我……我……我头痛!”

高女士最先反应过来,惊道:“姐,你怎么了?”

程越溪看曾琦被黄嬢嬢的茶水泼到,心下很不舒服,既厌烦黄嬢嬢的无理取闹,又心疼让曾琦来跟着受了罪,反正黄嬢嬢骂他那一套以前也骂过多次,他多少都免疫了,不是很在意,但把曾琦牵扯进来实在很不好,要不是想到黄嬢嬢失去了儿子,对她有所同情,加上对赵景心毕竟还有一些道义在,他根本就坚持不下去了。

他本来想为曾琦擦下外套上的水渍,此时黄嬢嬢突然发病,他也不得不把目光转到她身上,怕黄嬢嬢年龄大了真出大问题了,事情怕是更加无法善了,问:“她怎么了?”

高女士倒了水给黄嬢嬢喝,黄嬢嬢头晕目眩,靠躺在沙发上,在缓过气后,她面色惨白,开始掉眼泪。

“我一无所有了,景心没有了,我什么也没有了。”黄嬢嬢一边抹泪,一边哭诉,“我想要一个孩子有什么错,我最近睡眠不好,整晚整晚睡不着,躺着睡不着,起来又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她这幅样子,曾琦和程越溪更加没法子,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

高女士倒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先是安慰了黄嬢嬢一阵,又说程越溪:“小程啊,当初景心非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帮过你们的忙,现在你看看你黄嬢嬢这个样子,你都没有一点触动吗?你就当可怜可怜你黄嬢嬢吧。”

程越溪心知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本来什么也不想讲,但又知道什么都不讲,更加没有用,只好又说:“将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真的可行吗?要是黄嬢嬢你真那么喜欢孩子,我可以去联系一下儿童福利院,您可以去那里当义工试试带两个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