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有点傻眼,拽拽谢樟的袖子,问:“哥,我们走错了吧?”
自信如谢樟都难得产生了点自我怀疑,他以前孤僻,而且名声也不大好,并没有来袁政家里玩过,地址都还是今年问柳棠拿的。
不过谢樟一向端得住,站在门口问那个贴完福字要进门的小伙子:“这是袁子清老爷子家么?”
问完才知道,没走错,这小伙子是当年袁政办的一起案子的受害人,命都是袁政给救回来的,屋里那个阿姨的闺女是另外一起案子的受害人,只不过命没抢回来,只抢回来时间把肚子里的一对儿龙凤胎生了下来。
这些人是在袁政的追悼会上认识的,知道袁警官是独生子,过年了怕恩人父母孤独,几个人一合计,有空的离得近的,全都来陪袁政父母过年。
这傻大个,的确傻人有傻福。
谢樟心里有点难受,但他没表现出来,把东西放下,就找了个借口带着沈珩走了。
小县城烟花爆竹禁止得不够彻底,雪地里头散着好些鞭炮炸裂后的纸屑,看着挺乱糟糟的。
他给柳棠发了个微信,让她好好过年不用惦记这边,然后破天荒第一回 ,当着沈珩的面点了根烟。
沈珩老实,高中大学,班上好多人学抽烟,他都没碰过,被二手烟给呛得咳嗽了一声,但是却很近得贴着谢樟,小声叫他:“哥。”
谢樟听他咳嗽,猛吸了一口就把烟又给掐了,说:“走吧,回去歇歇,明天见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