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做完手术,跑还不能跑,心里急得要命,却只能慢慢走。
好在很快叫到了车,路上也还算不是很堵。
从墓园管理区查到了位置,沈珩一路找过去,这才意识到墓园其实很大,而昨天谢樟带着他一路到他妈妈安葬的位置那么顺利,很可能是之前就来祭拜过。
他难过的时候谢樟陪着他,谢樟难过的时候他竟然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
过了清明当天,墓园里面人没有那么多了,沈珩懊恼地往里面磨蹭,走了有二十分钟,才终于看见了长身而立的谢樟。
谢樟穿了黑色的长风衣,手放在口袋里,静静地立着。
沈珩动了动嘴唇,声音像是延迟发声,他叫谢樟:“哥……”
谢樟回过头来看见他,似乎是诧异了一下,然后才冲他伸出手:“你怎么来了。”
沈珩走过去,觉得心里堵得慌,小声说:“来陪着你。”
他看见袁政的墓碑,比他妈妈那个要好许多,也有遗像,是袁政穿着警服的照片,很精神。
他望着袁政的墓碑,说:“你教我的,我们在谈恋爱,难过的时候可以依靠对方。”
谢樟主动牵住了他的手,带他立在袁政的墓碑前,说:“不是不带你,你刚动了手术,而且怕你来了墓园伤心。”
沈珩手指动了两下,反驳说:“那也要陪你。”
谢樟于是笑了,很真诚地说:“谢谢我的阿珩。”
沈珩的不高兴一下就绷不住了,脸红着撇开眼,声音也小:“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