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能算要 “异性” 没人性,沈珩有苦难言,打字想说“只是滑雪玩忘了”,他同桌的消息就又发了过来。
话题明显走歪了,偏向了不可言说的方向。
他同桌说:“你们出去玩是不是住一块,你们…… 嗯?兄弟,你可以啊。”
那个 “嗯?” 说得极其隐晦,然而沈珩却诡异地一下就明白过来了,鬼使神差地想起来那天早上在谢樟房间看到的乱糟糟的床,脸 “唰” 一下就红了。
然而人就是这样,也是想要克制注意力就越要往哪个方向偏,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十分清晰地在他脑袋里闪回,一遍又一遍。
沈珩痛苦地抓着手机给罪魁祸首他同桌回了一条 “订了两个房间,你别瞎说,我去写作业了”,去扒拉自己的书包,打算用英语单词镇压 “黄色废料”。
然而他刚刚拿到书包的带子,用力拽过来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谢樟的声音传进来:“阿珩?”
沈珩 “黄色废料” 还没镇压,被吓得整个人都一激灵,拽书包的动作一顿,椅子后腿腾了空,他整个人 “咣当” 一下摔倒了地板上。
太糗了。
沈珩欲哭无泪,还想挽尊。
他打了个滚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被他挂到书桌边的书包又摇摇欲坠,里面的书本哗啦啦散了一地。
谢樟立在门口,无端想起来袁政在世的时候老爱去喂的一只流浪狗。
那会儿柳棠怀着小豆芽儿,袁政没法儿把狗收养回去,就在破小区边上给它搭了个狗窝。狗通人性,那只小狗看见袁政就亲热,有一回袁政拿了狗粮去投喂,小狗老远就奔过来冲袁政撒欢儿,一不小心撒欢儿太过,把袁政手里的狗粮袋子拱翻了。
狗粮洒了一地,当时那小狗望着袁政的眼神儿,跟现在沈珩看着他的眼神儿简直太像。
谢樟咳了一声,才把笑给憋回去,走过去蹲下帮沈珩捡掉在地上的东西,随口逗他:“淘什么气呢,我一进来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