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还不会遮掩情绪,却嘴硬,不承认道:“没有不高兴。”
谢樟看了他一眼,少年人一双眼睛都没神采了,前几天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小骗子。
谢樟琢磨了一下,想起来沈珩求的那个学业御守,有些明白过来,就哄沈珩说:“没玩够?乖,我们阿珩还要读书,等高考结束,带你去欧洲玩。”
这语气实在是太纵容了,是哄着他的口吻,表现得很在乎他的样子。
沈珩心跳得快起来。
他明明知道谢樟对他只是同情,可还是忍不住因为谢樟的话生出妄想,所以他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四下张望找了找谢樟车子的位置,跟谢樟说:“哥,车在那。”
谢樟也已经看见了等在车外的司机,就 “嗯” 了一声,带沈珩往车那边走。
他没得到沈珩的应承,便以为沈珩并不是很想要跟他一起出去玩,于是就又说:“不想出去玩也可以,你毕业了的时候,想要什么做礼物,都可以跟我讲。”
谢樟一下子走了这么多天,公司的文件堆积如山。
谢樟的小姑坐不住了,沈家被谢樟也打压得有些跳脚,整了很多幺蛾子,谢樟的副手只在家里过完了大年初二,就被迫回公司挑了大梁,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这天在二十楼看见谢樟的车,差点感动得哭出来。
然而谢大佬回来公司不过两个小时,签了一些字,开了一个半个小时的短会,把他手底下几个心腹安排得明明白白,谁也不用想今晚还睡觉了,他本人却扔下司机,潇洒的自己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