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晏安的眼神很迷茫。
大概是妈妈突然发现他压在床下的那些小东西让他陷入了惊恐之中。
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如果不是怕传染,江时予很想亲亲他。
他不想晏安也感冒,到时候再带上谢兰兰,一出去三个人都吸着鼻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个干嘛去了。
所以他只能在晏安的脸侧吻了一下,说:“你就是被吓到了,对么?”
“……”晏安沉默了很久,轻轻地“嗯”了一声。
“要我给你呼噜呼噜毛么?”江时予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
“滚吧,”晏安乐了两声,脑袋往江时予脖子上拱了拱,整个人都快骑在他身上了,“我就是……不敢想,你知道么江时予,高考没结束以前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还有高考这么重要的事儿拦在我面前呢,高考都没考完,想什么出柜。”
“啊。”江时予应了声。
“现在考完了,就好像……”晏安顿了顿,“就好像一切障碍都没有了,我必须直面这个恐惧一样。”
然后被妈妈发现那些东西的惊吓感变成了一切不安因素的导火索。
江时予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摸着他的头说:“其实……没必要想得那么复杂。”
“嗯?”晏安抬起脑袋,看着他。
“如果是顺其自然出柜的,等我们大学都毕业了,有更广阔的世界和更多的时间俩应对这一切,是最好的,”江时予说,“如果是突然出柜……也不会是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