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就是那个意思,”江时予说,“我觉得我说得很明白了。”
“然后呢?”晏安瞪圆了眼睛问。
江时予觉得他这个表情有点儿滑稽,眼睛瞪得圆不溜秋的,嘴唇也微微张开,很惊讶的样子,好好笑,江时予直接笑了出来。
“操,”晏安瞪着他,“我俩不是在这儿聊正事儿么?你笑什么?”
“你好可爱。”江时予说。
“谢谢你啊,”晏安翻了个白眼,“说正事。”
“然后我就回屋了,”江时予无缝衔接上刚才的话题,“她到现在也没来找我,可能是在琢磨吧。”
“挺好的,”晏安说,“阿姨肯定能想明白的。”
江时予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
晏安也笑。
这样挺好的,至少江时予想得很明白。
江时予不喜欢这样不上不下吊着的感觉,就算妈妈要走,他也希望是一场正儿八经的告别,而不是莫名其妙地疏远。
那样很不舒服。
不过晏安不希望江时予对他们的事情也想得这么清楚这么无所谓,如果有一天他们俩真的吵架了,他们俩最好一起死乞白赖,留着对方死也不肯分手,不用要脸。他要俗套,他要轰轰烈烈,他们年轻,他们理应如此。
“我觉得我妈今晚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江时予说,“明早吧,应该会找我聊点儿什么。”
“对了,我妈说你们家明天来我家过年,”晏安说,“吃饺子。”
“好。”江时予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