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时予愣了愣,把手收回来。
“搓澡是什么感觉啊?”晏安换话题的速度像翻书,“你以前在北方的时候是天天都搓澡吗?”
“……不是。”江时予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来南方了还搓澡吗?”晏安继续问。
“搓澡不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江时予说。
“怎么搓啊?”晏安看着他,“是拿块毛巾随便搓搓么?”
江时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
搓澡就是搓澡啊。
能怎么搓?
而且话题为什么会突然蹦跶到搓澡上啊?
好神奇啊小安同学!
“你说实话吧,”晏安想往石桌上趴,胳膊刚贴上去就被烫得一哆嗦,连忙收回来,“就每次你沉默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底骂我傻逼来着?”
“没有。”江时予笑着说。
“你最好没有,”晏安指了指他,乐了,隔了会儿又问,“你刚才到底在和谢兰兰说什么啊?真不打算告诉我?”
江时予没吭声。
“我告诉你,我和谢兰兰从小一块儿长大,”晏安的语气里带了点儿莫名其妙的急迫,“她还没什么事儿能瞒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