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出院了,但江时予被留在这儿多过几天已经是定局,说不定整个暑假都得在这边过了。
也好。
江时予想。
他的确得和晏安拉开距离,仔细思考一下了。
晏安只装了几天的乖孩子就按捺不住了,常则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消息地发,叫他去体育馆打球,每天叫得他都躁动得不行,最后在谢兰兰的鼓捣下终于出了门。
“你就是和孙刻去玩儿的吧,”晏安和她走在去体育馆的路上,小声嘀咕,“拿我当借口。”
“难道你不想打球吗?”谢兰兰看着他,“别装了,我才不信你能在家写一暑假作业。”
“哎。”晏安应了声,又有点儿像在叹气。
“不都是这样吗,放假前把所有的书都摆好,励志要在暑假第一个星期就写完所有作业,”谢兰兰在路边买了两个甜筒,继续说,“然后暑假结束了,作业一个字没动。”
“那已经是以前的我了。”晏安纠正她的话,“现在的我,已经写了一张卷子了。”
“哇!”谢兰兰说,“闭关这么几天就写完一张卷子,高考你一定可以考到状元吧!”
晏安有点儿无语,谢兰兰最近越来越阴阳怪气,虽然挺好玩儿的,但总有一种她叛逆期重新回来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和孙刻见面的时候消退得一干二净。
晏安合理怀疑她是在孙刻面前憋着了。
但仔细一看谢兰兰也没有刻意装什么,还是那么乐呵呵的,透着一股傻气。
“哎!”常则把球丢过来,“江时予没来啊?”
“他回老家了。”晏安接住球,拍了两下往前一投,球砸在篮框上,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