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棒哦。”江时予面无表情地鼓鼓掌。
晏安瞪他两眼:“说正事儿!”
江时予回过神,被晏安这么一打岔,心里那点儿刚回忆起来的不满又褪下去了。
多神奇啊,晏安仿佛一个情绪收压机。
“其实也没怎么,”江时予说,“但是从我妈带我走那事儿就能看出来吧?我妈挺恨我爸的,她……不想让我爸拥有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她也一直在给自己催眠,要比我爸过得更好,要让我爸看到没了他她会过得有多好。”
“……是不是有点儿……太偏执了?”江时予缓慢地问。
“是吧,”晏安点点头,“所以她说的那些加班和出差也不全是骗你,有时候是真的去了。”
“嗯。”江时予跟着点点头,把今晚的事简略地和晏安说了一遍。
他说得很慢,可能是从来没和人说过这些的缘故,开口时总要先把句子在脑内过一遍了再缓慢地说出来。
“你妈妈的状态可能真的不太好,”晏安说完这句,偏过头看了看江时予的脸,“破相了,周一能好么?”
“睡一觉起来就消了吧,”江时予说,“哪有那么严重。”
“还是挺严重的,毕竟你这么大了,你妈还扇你耳光……”晏安想起谢兰兰小时候被打了手掌都能哭一下午,又仔细想了想,似乎想不起来了,江时予小时候到底有没有被打过。
毕竟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江时予小时候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呢。
晏安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太多了。
他觉得江时予很好啊,就像那次对谢兰兰说的一样,江时予很讲义气,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就会在打架的时候给他们殿后,还帮阮余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