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很快赶到,把晏安和冉航隔开,一边安抚着冉航的情绪一边叫晏安离开,冉航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晏安,最后低声问了一句:“你告诉我妈,我不喜欢男人了,我没病,我被治好了。”
谢兰兰握住晏安的手腕,拽着他往外走,晏安看见她手腕上的发绳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肉红色的痕像要掐到骨头里。
冉航被护士拉住,像棵松那样站在那里,问晏安:“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买点儿什么?”阮余站在柜台里问。
江时予看了他一眼,退出超市,确定了这不是自己家小区外边那个小杂货铺,又走进超市,盯着阮余。
“打工。”阮余笑着解释道。
“……随便买点儿零食。”江时予说。
“哦,”阮余说,“零食在里面倒数第二行。”
“有葡萄干么?”江时予问。
“有,”阮余说,“你爱吃这个?”
“不。”江时予说。
“嗯?”阮余还以为他要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吃,结果江时予就说了个不然后扭头就往货架那边去了。
还挺酷的。
阮余盯着他。
总觉得和晏安他们在一起时,江时予要更好相处一些,话要多一点。
一个人行动的江时予会给人一种距离感,不好接触,不好说话,加上阮余亲眼见过他一挑N,总觉得这人看上去秀气,说不定胸口纹了个米老鼠。
左青龙右白虎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