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道歉吧,”江时予说,“你这个情况,是得给阮余道个歉。”
“啊。”晏安看着他。
“一般……不管是对家人还是对朋友,出柜需要信心和信任,他能和你说肯定是因为信任你,”江时予说,“你那种态度,难怪他阴阳怪气的,是我我也阴阳怪气。”
“他阴阳怪气了?”晏安愣了愣,“没听出来啊。”
“……你自己也觉得过分吧?”江时予懒得和他解释,“他对你出柜是真把你当朋友了,你那种态度挺伤人的,更何况……”
更何况你坚持你自己不恐同。
不恐同,对出柜的阮余却是那个反应,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恐的不是同性恋,而是你”么?
我还恐傻逼呢。
当然没有说晏安是个傻逼的意思。
如果二愣子不算傻逼的话。
“所以我就想,我是不是得道个歉啊?”晏安捏着手指,捏一下响一声,“……我真不是恐同,就是……”
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就是什么来。
江时予看他跟便秘似的,也不催他,两个人就在饮品店坐着,听着歌,时不时地看手机一眼。
“所以后来你一直挺担心这事儿的,是么?”江时予问,“一直在打听阮余有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