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你俩注意手机啊,”晏爸爸锁好车,看了眼谢兰兰,“还有你的包,放车里吧?”
“不用,”谢兰兰说,“我这包和衣服是一套的,不能拆,里面没放东西。”
“不能拆啊?”晏安看了一眼,她那包挺小的,除了个手机也放不下什么东西,“洗的时候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一套搭配,不能拆开放,”谢兰兰说,“你能不能闭嘴。”
“啊,”晏安又看了她的包一眼,“那洗的时候怎么办啊?”
谢兰兰啧了声,把包拎起来给晏安看了眼:“看见了吗?这是能拆的!”
“哦。”晏安应了声,又在她衣服上看了两眼。
“……洗的时候送干洗店。”谢兰兰一脸绝望,冲晏安拱拱手,跟着晏爸爸进了车站。
车站人挺多的,有个抱着小孩儿往前走的女人提了一大堆行李,看着挺累,小孩儿还一直哭,女人没走两步行李箱上面的袋子掉了一个,里面的东西滚落了些出来,谢兰兰和晏安立刻去帮她捡好,女人一直道谢,晏安感觉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些。
“我先打个电话啊,”晏爸爸说,“十年没见了……刚打电话没接呢这孩子。”
“睡着了吧,”谢兰兰说,“不睡觉的长途车程是没有灵魂的。”
晏爸爸笑呵呵地点点头,从通话记录里找到江时予的号码拨了过去。
这次很快就接通了,两边沟通位置说好在什么地方见面,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晏爸爸说一句谢兰兰和晏安就往周围看一眼,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
“哎,你会不会有点儿紧张啊?”谢兰兰戳了戳晏安,“十年没见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