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计划书输入到了手机里。
顾忱景还不回来凌北,他就靠着这一份计划书理直气壮闯入宁市,去见一见顾忱景。
他真的很想顾忱景。虽然陷入工作里精神高度集中可以暂时避免这想念带来的啃着心的空虚,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想着顾忱景。
想顾忱景在宁市到底在做什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什么,有没有难过,会不会倔强孤傲地扛起更多的压力,晚上会不会失眠,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种不知道答案的思念是彻底的煎熬。林酌光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焦心而热烈不止的情感,唯有顾忱景回复的消息可以稍微缓解他心里的空落慌乱。
但再不见一见顾忱景,再不靠近他偷一点体温,林酌光也要撑不住了。
电梯平缓滑开,林酌光翻看着手机里的计划书迈出电梯。
他愣在了电梯口。他视线的落点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一梯一户的走廊上,深夜十点多的安静里,林酌光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蓬勃活跃,热情朝气,像是一匹刚获自由的小马驹,放肆奔驰。
在心脏的狂跳中,林酌光快步向顾忱景走过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顾忱景藏不住的疲倦,还有眼角淡淡的淤痕。
伸出手,轻轻地抚过顾忱景眼角的淤痕。他很心疼,很想贴上去轻轻的吻一吻。
但又不敢造次。
顾忱景由得林酌光抚过眼角,两秒后,他才略略后退,轻轻避开。
“为什么不进去?”林酌光心疼得皱眉,顾忱景明明知道密码。
顾忱景不说话,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还是跟我见外。”林酌光又泛起了小委屈,“那你也应该发消息告诉我你回来了,你在等我。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我怕耽误你的事情。”顾忱景说。
“我没出去玩!”很怕顾忱景误会,林酌光立刻解释,“我在公司加班。秦珍珠可以证明,我明天去人事部调打卡记录给你看也行!”
顾忱景浅浅笑了:“人事部……我还要和人事部副经理做离职恳谈吗?”
林酌光快速打开门,把顾忱景往里推:“你这么纵容我,还不承认喜欢我!”
顾忱景对林酌光密集的“喜欢”“想你”似乎已经免疫了,他说:“我妈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你妈……”把顾忱景按在沙发上,又给顾忱景倒了杯牛奶,林酌光叹气,“她别再给你整什么突发事件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妈她也不容易。当时太急着把我爸挤出公司拿到控制权,她才会失误,一步错,步步错。”顾忱景说。
“你妈不容易,难道你容易?”林酌光就是止不住会替顾忱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