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贞在一旁见了,不由得道:“大少要是饿了,厨房还有点面和牛肉酱,下点清汤面将就蘸酱吃也就罢了……蒸米饭的话,可是没有菜的。”
荣怀文笑了笑,“大半夜横竖无事,我也睡不着,想着不如做点米酒,明天当早点吃。”
阮玉贞闻言倒是惊了一惊,他没料到荣怀文会有这样的好兴致。
其实荣怀文会做的也就是这个,偶尔一次他半夜睡不着,走到厨房找东西,看到有大妈把米饭放起来装进钵子里便皱眉说隔夜的米饭不能吃。
后来大妈解释了荣怀文才知道那原来是用来做米酒的,稍稍一留意,他也就把做法学会了。
“有酒曲吗?”荣怀文一边淘米一边道。
阮玉贞看着荣怀文的模样,在心里猜测荣怀文是不是受了情伤需要做点事来排解,便也就顺着他,应了一声,从碗橱里寻了一包酒曲出来。
白米淘好,还要蒸,阮玉贞做家务事比荣怀文利落很多,见到荣怀文有时候笨手笨脚地就忍不住插手去帮忙,一来二去,他倒是也把方才的事情忘了。
灶里的火升起来,阮玉贞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到灶膛边,红彤彤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异常柔和。
荣怀文见了,心里动了一动,倒是也依样去寻了一个小板凳来,坐到了阮玉贞身旁。
阮玉贞手里拿了个柴火把子,正用麻绳一点点捆起来,见到荣怀文坐过来,便让了一让,低声道:“灶里挤,大少小心身上沾了灰。”
荣怀文见到阮玉贞总算是愿意开口说话,便笑了一笑,但随后他神情也有些落寞了,垂了眼,有些黯然地道:“以后也别叫我大少了,我现在算哪门子的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