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闻从浴室回到卧室,发现房门是虚掩的,被拉出的抽屉是线索。
在属于他的地下室,gān涸的游泳池底。
她穿着灰色莫代尔绵的短袖,白色短裤,躺在他的躺椅里,塞着耳机听歌,翻着也是从他房间偷走的一本书。
泳池空旷,走近都可以听见耳机里泄漏的音乐。
陆嘉洛摘掉一边耳机,上下瞟着他,“没带点吃的?”
“带了……”艾德闻变出两张创可贴,捉住她的手腕。
这次陆嘉洛很轻易就挣脱,挡开他,“不要,贴了我很难受,伤口透气好得快。”
正要继续看书,却又见艾德闻坐在她架腿的位置旁边,自己霸占了他的‘地盘’,她想着说,“要不……你躺我身上吧。”
他笑起来,很gān脆地仰身躺倒下去,但只压住她半边身体,一条腿还跨在地上。
这一本书里说,除了huáng昏恐惧症,许多人还有一种怀旧病,认为所有过去的,都是美好的,从孩童时期的汽水到玩具,就连日记本上掸落的灰尘,也美丽。
陆嘉洛缓慢的自说自话,“我知道在你的回忆里,我肯定太出众了。既然这么轻松就让你得到了梦中qg人,所以哪怕将来吵架的时候,你也不可以讨厌我。”
对于她的前半句话,艾德闻保持不置可否的态度。
出众吗?也许吧。
就好像她曾经坐在阳光充足的窗下,单人沙发里,翻着地摊上售卖的,五元一本的言qg小说。
那是最接近夏天的一张脸,额前的刘海遮住眉毛,光在她的鼻梁、眼皮,和面颊模糊的三角,人都有形,却会误以为她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