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艾德闻恍然记起什么,再去摸到手机,从旅行软件上退了机票。
陆嘉洛伸长脖子,瞧着他的手机屏幕,“你都定机票啦!”
她又躺回chuáng上,“早知道我就……”
不说了,因为到现在也没有后悔。
眼睛在黑暗中可视物,他看见陆嘉洛从chuáng上撑起半身,定住一会儿。
艾德闻以为她要上厕所,料不到她下chuáng,掀起他的被子,钻进来了。
陆嘉洛拉起他的胳膊,从他臂弯里冒出头,抱着他。
只是抱着他,感受他温暖的肌肤,用着和他一样的沐浴液,柔和的味道,些许清慡的柑橘。
她让呼吸,徘徊在他的颈间。
莫名的,他开始回忆起,十六、七岁的暑假。
一个突然间停电的傍晚,不是他继父准备的惊喜,真的是附近一片电路出问题,路灯都熄灭,邻居在打电话通知工人过来抢修。
三楼洗衣房外有个小阳台,很窄,塞下一张藤编的躺椅,没剩多少地方了。
他靠在躺椅里,夹在指间的烟,在幽蓝寂静的天色中闪着火光。
夏季无论白天夜晚都是热,停电,很容易就把人吸引来这里乘凉,尤其和他同样住在三楼的人。
她穿着t恤和短裤,走出阳台,舔着指腹残留的godiva的72巧克力,把两条腿伸出铁艺栏杆外,腿上的皮肤,白得如同茉莉花瓣。
她想把头探出去似的,握住两边的栏杆,晚风chui乱她的头发,飞扬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