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沙发里,等饭吃。暗暗想到,他的心理素质也缓慢地有了变化,这要以前,和莫照吵那么一次架,他的心情需要调整许久,才能回神。如今,倒像是习惯了似的,睡一觉起来,该忘记的,他就忘得差不多了。
他看到桌上有剥好的栗子,抓了一把慢慢吃,觉得今天的栗子又不错。便起身跑去厨房,问董阿姨:“阿姨,栗子买的哪里的啊?很好吃。”
董阿姨身子顿了顿,不在意地笑道:“就路边随便买的。”
“哪条路?”
“快吃饭了,熠宵你上去叫莫先生下来吃饭吧。”董阿姨绕开了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哦?那栗子又是莫照带回来的,只不过两人之前在吵架。事后,莫照才想起来,自己下楼去车里拿的。
也是莫照带去书房,自己剥好了,送下来的。
“他还没走???”果然,一听到那话,乔熠宵立刻忘记了栗子的事。
董阿姨哭笑不得地回道:“莫先生在楼上书房里工作呢。”
整间房子,就一间书房。
乔熠宵撇撇嘴,到底上楼去了。
他走到书房门前,抬手就敲门,边敲边道:“吃饭了!”
莫照却在里边说:“请进。”
乔熠宵心想,谁他妈要进去!他直接拧开门把手,靠在门边上,看向坐在桌子后边与他对视的莫照,又说了一遍:“下去吃饭。”
莫照笑了起来,问他:“气消了?”
乔熠宵觉得莫照简直就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这变脸的速度,让他想跪下行大礼。他知道今天,他又丢人了,哭成那鬼德行。不过就像莫照说的,脱了衣服是什么样子,大家都见过了,也许心灵是永远无法贴近的,但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大家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