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哥,又翘课?”赵其非握着一杯奶茶,笑嘻嘻地喊道。
严啸停下脚步,肩上挂着一个黑色背包,“老周名都点完了,你还跟这儿晃。”
“点到我没?”赵其非问。
“点到了。”严啸勾着一边唇笑,“没人帮你答,老周给你记上了。”
他仍留着在临江警院外剪的寸头,时不时去理发店里修一修,右侧刻的那两道伤痕换成了一枚子弹。这样的发型在警院司空见惯,但在他自个儿的大学里就太不同寻常了,加上他五官本就凌厉,不笑的时候眉眼中总是酿着一道冷冷的痞气,看上去就成了“校园一霸”般的存在。
天气已经很凉了,他穿一身纯黑色的兜帽衣,下穿迷彩裤,脚上还踩着来路不明的牛皮靴,头上没戴帽子,眯眼睨人的时候吓走过不少大一大二的学弟。
但赵其非跟他当了两年多室友,从来不怵,也就开学见到他的新发型时惊讶了半天,这会儿乐呵着将奶茶递到他跟前,“你就吓唬我吧,老周真要点到我,你肯定帮我答了。来,吸口珍珠。”
他笑着推开,向楼下走去,“吸管都被你咬出牙印了,恶心不恶心?走了。”
“大老爷们儿的,恶心啥啊?”赵其非趴在楼梯把手上喊:“啸哥,晚上一起吃饭吗?”
他头都没回,只扬了扬手,“忙,别等我。”
“嘁!”赵其非又咬住吸管,用力吸溜珍珠,自言自语道:“你啊,都把咖啡馆当创业基地喽!”
校园外头就属网吧、咖啡馆、小吃店最多,严啸一出校门,就径直走向一家名叫“壶幽”的咖啡馆,要了杯乌龙茶,坐在角落里的老位置上,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