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就算了。”严啸拿背对着他,身板挺得特别直,心里却七上八下。
两人僵持着,声势并不大,至少在咖啡馆舒缓的音乐下,旁人察觉不到什么剑拔弩张的氛围。
片刻,严策冷笑道:“翅膀硬了?”
严啸侧过脸,眉间紧蹙,十足的防备姿态,“你什么意思?”
“严啸,你和你同学、朋友相处也像这样吗?”严策说:“浑身是钉子,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
“不关你的事。”严啸感到自己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心里极度烦闷——老是这样,与严策见面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分别许久,明明并非不想念,但是只要一见面,就是冷脸对冷脸,从来说不到一块去,最终不欢而散。
“坐下。”严策道。
“我不。”严啸梗着脖子。
严策说:“给你点的热巧克力,你一口都没喝。”
严啸回头看了看桌上的热巧克力,太阳xué闷声跳了起来。
这杯热巧克力,和戚南绪那杯一模一样。不久前严策点餐,要了一杯美式咖啡,两杯热巧克力。
“戚南绪都喝了。”严策说。
不远处的戚南绪骄傲地挺了挺胸。
和戚南绪一个待遇,严啸认为自己应该发飙,再不济也该甩个脸子,但心突然安静下来,就连刚才的烦躁感也消逝了不少。
热巧克力,那是小时候,他最喜欢的饮品。
十多年前,街头巷尾还没有像样的咖啡厅奶茶店,饮料只有商店里才有卖,品种极其单一。严策不知从那儿搞来一罐巧克力粉,包装上没有一个汉字。那时严啸还小,喝过一回后就迷上了,成天缠着严策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