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倒入口中的有且只有一滴。
严啸觉得这大树底下也没办法乘凉。
其实按着良心说,昭凡这是正经乘凉,没撩谁没惹谁,警院谁乘凉都是这样子。
都出来乘凉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
严啸将“砖头”贴在脸上,勉qiáng把目光撕回来,叹了口气,打算用体温让冰块尽快融化。
林子里蝉鸣声不断,隔绝了远处篮球场足球场的骂声与喝彩声。下午灼人的阳光被树荫一过滤,好像陡然间温柔了不少,在极有岁月感的地上投下繁星一样的光斑。
这儿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树叶挡住暑气,蝉鸣则挡住喧嚣。待在里面,好似时间的流速也变得缓慢。
昭凡睡得舒服,眼睫时不时颤两下,自然上翘的唇偶尔抿一抿,好像正做着有趣的梦。
严啸悄然转身,换了个姿势,不再正对着他。
“砖块”终于融化了些许,足够喝上两三口。
严啸扬起头,冰凉从口腔顺着咽喉汹涌下滑,直抵胃中。
那种烧灼的感觉褪去几分,可是还远远不够。
似乎只要与昭凡同在一处,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有欢喜,有悸动,有过去二十年的人生里没有感知过的冲动。
昭凡是直男,掰弯直男很难,掰弯电线杆一般的直男更是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