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开了药,我得打几天吊瓶。
唐泾川让我去注射室等着,自己拿着单子去开药。
我看着他为了我忙前忙后,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感觉他就是一缕我握不住的烟,现在这缕烟围着我打转,用不了多久,就要散到天边去了。
我闭着眼靠着注射室软软的大椅子坐着,觉得有些热,就脱掉了外套,晕晕乎乎的,又差点儿睡着,唐泾川回来的时候叫我说:“等会儿打上针,你躺这儿睡。”
注射室只有我们俩,这边是沙发,对面是窄窄的床。
我问他:“等会儿你走吗?”
“什么?”
我说:“医生给我扎了针,估计要打一个小时,你等我还是先走?”
他把我的大衣挂了起来,正好这时候护士进来了,他说:“你直接去床上躺着吧,扎完了就好好睡觉。”
“那你呢?”我不死心地追问。
护士打岔:“水先生是吧?”
我说:“对。”
我去床边坐下,眼睛一直盯着唐泾川。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耻,但是大概因为生病,所以格外想耍赖。
我躺在床上,护士给我扎针的时候我眼睛也盯着唐泾川,可是他看着我的手背,针扎进去回血的时候,他皱了皱眉。
护士嘱咐了我两句,然后关门出去了。
我问他:“你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