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设计院做的最多的,就是村里土豪别墅。”汤玉比了个夸张的手势,“一个卧室就三四十平方。”
“哇!那么大。”
“进设计院时,我做过一幢农村三层楼。领导说一切听业主的,房间要大,厕所要大。我就一个画图工具,做完都不想承认那是我的设计。”
“关于这个,我是这样想的。”叶翘绿道,“建筑生命周期漫长而持久,它的信息在未来。业主在居住过程中,能得到建筑给他的最直接反馈。假如你坚持己见,短暂的质疑过后,业主有长达数十年对你作品的认同。”
她看着汤玉,“许多成功人士,其实只比我们多了一份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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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春节,d市的气温升到了25°。
行人或短袖、或羽绒,胡乱穿衣的季节,大家习以为常。
叶翘绿的入职在下个星期。
邹象嚷嚷自己要喘一口气,提前出来洽谈项目。
叶翘绿身着短袖浅蓝毛衣,露出仍有细碎伤痕的手臂。她拉着叶径的手,热情洋溢的笑容与叶径惯有的冷漠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
这对情侣在班上、在学院已经传开了。叶翘绿苦追叶径多年,终于修成正果。
邹象每每听到这种话题,就不免嗤笑。明明是叶径缠着叶翘绿不放。若不是叶径耍阴招,就叶翘绿这木脑袋,八百年都开不了窍。
邹象懒洋洋地看着叶径入座,“你都不问什么项目就过来了。”
叶翘绿笑得眼睛眯起来,“我迫不及待要工作了!”
叶径眉梢染上一抹浅笑,只向着叶翘绿。
邹象望着她的右手。疤痕浅,不细看不明显。他沉眼看着她,心里在想着什么事。
叶翘绿睁大眼睛,和他互望。
他被她看得笑出了声。他和叶翘绿的友情谈不上多深,却总是下意识会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