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翘绿惊呆了,扒着叶径问:“这怎么能赚这么多?”
他气定神闲,“按平方收费。”
“我在设计院一年也就挣这么多。”
“嗯。”叶径道,“所以那么多人离开设计院。”
叶翘绿靠在沙发,抓起抱枕紧紧搂在怀中。她抠抠抱枕的可爱熊脸。
这是行业的无奈,不是谁能凭一己之力挽救的现状。人往高处走是常态。梦想是情怀,生存是现实。
如果她不是靠着叶径、爸妈,哪能自在地休养。
叶径将她连同抱枕一起搂进怀里,“你有我。”
待在宽阔温暖的胸膛,她仰头道:“叶径,我想继续待在建筑设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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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一位建筑师在芝加哥建筑双年展获了奖,获奖项目是y市的乡村建筑。
这个建筑师在国内完成了近二十个村落的转型。
星期五那天,叶径和叶翘绿启程去y市参观。
自获奖新闻传开,平素人口稀少的村镇,来了不少建筑考察团。
镇上三家旅馆,一个设计公司两辆大巴的员工,占了其中两家。旅馆坐地起价,哪怕叶径订得早,都得照新价格收费。
叶径不在意这一百块的来去,倒是那家设计公司的财务和旅馆老板吵了半天。员工们聚在大堂,小小的空间烦闷嘈杂。
叶径护着叶翘绿往楼梯走,挤过人群。
楼梯口有几个员工挡住了去路。
汤玉半坐在行李箱,神色烦躁,不悦地望了眼财务,然后和同事说了句什么,再转眼,就见到了走近的叶径。
怔了怔,她站了起来,“老同学。”这句话她说得很轻,连离她最近的同事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