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他在床边提出要求。
她驳道:“妈妈都是把我衣服掀起来敷药。”
“她是她,我是我。”
叶翘绿瞪他一眼,不过还是爬起来解了上衣。他俩是情侣,以后会是夫妻,互相脱衣服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她都已经把他看光了。
裸画在手,天下都有。
叶径盯着她,低声道,“你这内衣码数是不是小了?”
“不小啊。”她低头看胸口,窥见一道深沟。“妈妈说穿这个包得紧。”
她重新趴下。
他再提要求,“把扣子解开。”
她再瞪他一眼,但一一照做。
叶翘绿背部伤得重,右上背留下许多细碎的伤痕,有黑有紫。一道长裂口从右肩延伸到右臂。
她现在都穿中袖的衣服遮挡伤痕。
肩胛骨仍然有淤肿。医生说那部位骨折了,要等骨头重新长。
叶径以前没有这么清晰地端详过她的伤口。
此刻亲眼见到,宛若一刀扎进了心窝。
她说他表现得不心疼她。其实他疼。她受伤那天,他开车到医院的路上,手一直在抖,就怕她撑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