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翘绿挨近他,问着:“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不行。”
两人的对话,回到了半年前。
叶翘绿再追问叶径,他闭口不谈了。
她隐约知道,自己和施与美的某种联系断了。
过了不久,叶呈锋辞退了珍姨,之后没有再请保姆。他的资金链断了。他把公司、房产变卖。
年底,叶翘绿搬了家。她住的大房子,被一个胡须大叔占了。
离开的那天,她三步一回头,望着原来的家。“爸爸,我们还会回来吗?”
“以后爸爸给你买更大的。”叶呈锋嘴上说得轻巧,现实颇为无奈。他租了个首层的旧屋。房子不大,六十来平方。三面采光,门前有个敞开式小院子。
虽然叶呈锋不曾和女儿说起自己生意的困境,但是叶翘绿隐约明白,爸爸很辛苦。以前西装革履的爸爸,现在穿着皱衫,到处奔走。
她看着有些心酸。
叶翘绿变得认真起来,每天都刻苦学习。她想早点长大,长大了就能赚钱,帮爸爸分担。
寒假结束后,她想要告诉叶径自己搬家的事。
隔壁班却没了他的身影。
听小胖哥说,叶径转学了。
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叶翘绿看着坐在叶径原来位置的高个子,怔怔的。
然后她跑到走廊去望那棵大树。
大树还在,却没了叶径的背影。
她想,这下真的见不到施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