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寸进尺?你说这话就不心虚吗?”在失去了对柏家人的耐心和包容后,柏南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尖利起来,“柏西之所以到现在都没被抓,是因为班家将这件事暂时压下去了。事情能压就能放,你想清楚了,今天,到底是我求你,还是你求我。”
“你!”柏向军惊怒。
“找人代考,直接退学,禁考三年;绑架未遂,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若我现在报案,那你就是在威胁受害者的人身安全……”柏南冷冷看着他,再也没了平时的温和,语气冷冽,“或者说,你希望我打电话给报社,让他们将柏西做的那些事,好好宣扬一番?”
柏向军握拳,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强忍住心中翻涌着的怒气,将院门拉开,恶狠狠道,“算你狠!老爷子在正屋躺着,随便你怎么看!”
柏南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老房子比他离开时乱了许多,他熟门熟路的走进去,无视掉忌惮的看着他的柏西和朱秀琴,朝正屋走去。
明明只是一扇不算很重的木制房门,他却推了两次才完全推开。
正屋很暗,门窗都关着,显得有些闷。守在床边的护工被开门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醒过来,疑惑问道,“你是谁?”
“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在看护的时候睡觉?”柏南皱眉,沉声道,“为什么不开窗透气?空气不流通会给病人的呼吸造成负担的你知不知道?”
护工连忙站起身,垂头,嗫嚅道,“我就是一晚上没睡,太累了……先生,您能多请一个护工和我换班吗?我一个人撑不住的……”